
Fandom:King Arthur: Legend of the Sword/亞瑟:王者之劍|獸人設定AU
Relationship:ArthurBill(無差)
分級:NC-17
警示:人獸
[Summary]
呃我就是,想寫獸人。這裡的獸人設定走變身系統,特定的獸人種族能幻化成某種動物,變化的獸形基本上是固定的,大概就類似黃金羅盤的伴靈那樣吧。
但其實我只是想寫PWP啦~
那是臨近冬日卻還沒真正開始轉冷的一天。
總是待在一起已經成了習慣,亞瑟那天一早就拖著比爾──幾乎字面意義上的,他把還沒睡醒的比爾叼到背上,揹著他──一路散步離開棲地。比爾在半途就醒了卻完全沒打算下來只是懶散趴在他的情人背上,直到亞瑟竟能在不把他甩下來的前提下獵了隻野兔,得意揚揚的德性就連腳步都像一蹦一跳,比爾這才好笑地盤坐起來,卻還是維持獸形讓他揹著走。
「想去哪?」他問。
「只是想走走,不想跟其他人一起,」亞瑟叼著野兔含糊不清地回應,比爾也由著他,直到他把自己帶到一個小湖邊比爾才慢吞吞溜了下來,轉化成人形有一半是為了處理那隻野兔(我們有時間慢慢來幹嘛要吃生食?他理所當然地說),亞瑟蹭著他小腿黏著他走動,等到比爾烤好了兔子他索性直接趴在比爾腿上讓他撕開兔肉一口口餵,撇嬌的程度令人髮指,比爾卻滿足地盯著巨狼在自己腿上低聲哼哼討食,年長的男人用空下的手撫摸巨狼的頸子,指尖梳理那些柔順的粗毛,在他吞下最後一口肉片改成吸吮自己的手指時好笑地戳戳他而他就在掌底呼嚕起來。
這陣子的亞瑟特別撒嬌,不管是人形或變回狼形,黏著比爾的時間和密度都遠比平常更多,或許是因為天冷,有幾次比爾幾乎忍不住要把那纏在身側的大狗啄開,卻還是在他水汪汪又討好的凝視中敗下陣來。
「你到底怎麼了?」也不真的是想要個答案,午後的暖陽烘得亞瑟金黃的毛皮閃亮溫熱,比爾打了個呵欠趴到他身上,巨狼溼潤的鼻尖蹭著他,舌面往下舔舐,比爾因為那粗糙微刺的觸感好笑地蜷縮起來,他卻沒有停下,尖利的犬齒刮過比爾後頸,年長的男人直到牙尖微微陷進皮膚時才瞇起眼睛,「亞瑟?」
他沒有分神回答,比爾身上的溫度和柔軟的膚肉明明無比熟悉,此時卻像有著截然不同的觸感,亞瑟蹭舔著他頸子後方和肩膀相連的那一塊皮膚,很快吸出一塊帶著齒印的紅腫,「我的,」他哼哼,灼熱的鼻息沿著男人的背脊一路向下,毫不猶豫地扯開衣物直到腰際,比爾在巨狼開始撕咬長褲時才終於警覺亞瑟身上的熱度和急燥都異於平常。
「你真的沒有不舒服嗎?」比爾抬起膝蓋頂著他下顎,那個柔軟致命,除了他或許沒有任何人能夠輕易碰觸的位置,手指溜進他頭頂柔滑的短毛最終輕輕拉扯耳朵,亞瑟在他掌底輕輕抖動身體,卻沒像他們之前真想做些什麼時那樣轉成人形,反而是無意識地呼嚕著又蹭起他的手。「我的,」亞瑟軟糊地嘀咕。
那雙泛著銀光的藍眼同時清澈又迷離,比爾伸手彈了下他的額頭他卻只是哼了聲就又想湊到比爾身上,比爾因為那些甜膩的香氣和高熱突然驚覺過來,「亞瑟,你發情了?」
那幾乎不是個問句,亞瑟眨眨眼、又眨眨眼,他能聽見比爾說的每一個字,卻需要遠比平常更久得多的時間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那好困難……」他含糊地說,巨大的頭顱埋回比爾胸前,比起理解語言,現在的他更想直接、毫無阻隔地碰觸他的伴侶,「想要你,」他喃喃,撕開比爾衣物的動作卻俐落乾脆到讓人心驚。
比爾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他叼著腰翻過身來,跪趴的姿勢激起一陣本能的驚慌,比爾往前爬了不到半步,巨狼的一隻前爪緊按住他小腿後方把他固定在原地,他自肩上轉回頭,「小亞──」他沒能來得及反對,亞瑟溼熱的舌頭直接從後方沿著陰莖一路往上舔過陰囊和雙球徑直伸進股縫,那讓比爾嘴裡未竟的音節直接拉長成了一道顫抖的呻吟。
他們確立關係將近一年,卻還沒真正經歷彼此發情的時候。更嚴格來說,在比爾.威爾森悠然遊走在那些總是還差一步就能成為情人或只是分享體溫的床伴之間的那麼多年裡,不論對象是人類或獸人,比爾從來就沒能真正和一個對象建立足夠的信任和穩定讓他們能在其中一方發情時共處。
他忍不住回想這陣子他和亞瑟究竟都做了什麼,安全的生活、充足的食物都只是基本,他從沒和任何一個固定對象共同生活這麼久,他和亞瑟一起狩獵,在彼此嘴裡分享第一口獵物;他們在夜裡化回獸形蜷窩在一起,亞瑟總把鼻尖埋進他鬆軟的羽翼下而他能夠安穩在亞瑟折起的前肢上沉睡;亞瑟喜歡性,無關乎發情與否而比爾樂於享受獨佔全部、全部的亞瑟的每一個分秒;他們甚至在緩慢轉變形態(而非急就章的迅速變形)時允許對方待在一旁,天知道比爾多恨有任何人──亞瑟以外的任何人──看見他還沒完全轉化的半形姿態。
他的氣味和亞瑟的揉混成難以區分的複合,有幾次他從貝德維爾身後走過,那平素總是敏銳的挪威納轉頭喊出「亞瑟」,又在看見是比爾時尷尬地隨便找點話說,比爾總得用上全部力氣才能忍住別在他面前笑出聲來。他可以坦誠承認這一切都讓他愉悅而滿足,但他沒有……還沒想過他們要怎麼面對生殖本能強壓過一切的發情期,那太過親密和私人,太、
「我的……」亞瑟舔舐著他赤裸的背,比爾身上自然混有他的氣味,就像他整個人都是自己領域的一部份,就像他從裡到外都標有亞瑟的記號,徹頭徹尾屬於自己,他聽見比爾嘶聲問他是不是發情了,亞瑟用那幾個音節框固住自己想要狠狠撞進他裡面把他填得滿滿的衝動。被人類養大的他對發情期的概念其實模糊,他知道那是怎麼回事,但他所處的環境讓他從來不需擔心生理慾望能丟向哪裡,太多、太多對象心甘情願捧著高額代價爬上他的床,他需要做的只是在他想要時選一個看得順眼的。
他只依稀記得可能是他十三、十四歲時第一次被無法忍耐又得不到疏解的慾望淹沒,不知所措卻高傲到不能向任何一個朋友求助的他變成狼形奔進森林,在滿月的岩石上,居高臨下凝視著他的那匹母狼銀亮的毛皮美得讓年輕的他頭暈目眩。那是亞瑟第一個接近正式的伴侶,他和她幾乎共度整個發情期,她為他打獵、在危機四伏的森林裡看顧著年輕的懞懂未知的巨狼,直到那天清晨,擁有金黃毛皮和銀藍眼眸的年輕巨狼毫無預警地蜷曲起野獸的身體,再展開時已成了人類少年修長結實的四肢。
她在少年身邊哀哀悲泣,亞瑟想要抱住她她卻只是安靜退回林蔭深處,在那之後亞瑟再也沒在森林裡遇見過她。亞瑟有時會想,他有記憶以來的確沒有轉化成其他動物,但他的獸形會固定成了巨狼,可能和她幫助自己穩定下來脫不了關係。
但那已經是很多年、很多年前的事了,在長年的生活習慣裡根本已把發情這個生理性的需求模糊成日常一部份的他根本沒有費心想過他要怎麼面對這個,怎麼面對被本能全面掌控的身體,和那些能夠逼迫他追求更深層更原始的渴望的衝動,他甚至想不起他上一次發情是什麼時候。
亞瑟蹭在比爾胸口,在他身上貪婪呼吸帶有他和自己氣味的甜軟空氣,比爾發出的每一個聲音都像在呼喚他把他壓在身下,用自己標記他把他灌滿讓他懷上自己的孩子,那念頭不住閃現又消逝,幾乎讓他胸口一陣疼痛。
「亞瑟……小亞,你能變成人嗎?你還能聽懂我說話嗎?」
比爾雙手捧起巨狼的頭,溫柔梳撫毛皮下滲出汗水的皮膚。亞瑟舔著他的頸子,在他肩上困難地喘息,「可以……我想可以吧……」他說,但他其實不想,他有個衝動,想要就這樣把比爾壓進草地裡,把最原始的完整的自己整個刻在比爾身上、在他身體裡,「我可以嗎……可以嗎?」他反覆地問,卻連自己也不確定自己在對比爾索討什麼。
「噓……沒事的,你只是發情了,」多少可以猜到亞瑟對這缺乏經驗,比爾試著抱住他半躺下來,這有點麻煩……亞瑟想怎麼對他他應該都可以接受,但他沒和發情期的獸人在一起過,對這整件事缺乏概念的不是只有亞瑟,而現在他們就連轉移注意力的對象都沒有,更糟的是……
亞瑟溼熱的舌頭重重舔過他胸口勾起一陣麻癢,比爾能夠清楚感覺到自己從心理到身體都被他的伴侶喚起,他和亞瑟太過親近了,那表示他太容易被亞瑟影響,不管他自己有沒有發情都可能跟著陷進那些難以自控的慾望,更何況他從來就難以拒絕亞瑟。
比爾在亞瑟終於撕開他身上最後一片布料時嘆了口氣,那可能就是重點所在,比爾心想,亞瑟推頂著他跪趴下來,自己盤據在他身後,溼熱的鼻息噴在大腿根部,他感覺到巨狼尖利的犬齒擦過敏感脆弱的皮膚而他在能夠想像或不能想像的渴求裡不禁顫慄。
他就是沒辦法拒絕他。
-TBC-